白绩听出他语气里的松动,“想开了?”
“我本来就不适合做个循规蹈矩的人。”梁逢秋轻松地笑了笑,“我爸妈也知道,就是过不去心里的坎。”
父母不过想让他少走弯路,但可供他们选择认可的康庄大道,拥挤而稀缺。
“睡吧。”白绩为兄弟而高兴,“明天吉他就送到了。”
熄了灯,半晌后。
白绩猛地睁开眼睛,幽幽问,“你为什么说齐项少男心思?”
梁逢秋蒙头,“猜的。”
*
季北升想爬山,所以起的比鸡早,叮铃咣铛地把所有人都叫醒。
四个人除了他,都睡眼朦胧,略显憔悴。
梁逢秋脸色不愈,“雀儿,你他妈真的能抢被子。”
白绩抚了抚胸口,没说话,怪不得他昨天梦见齐项蛇身人头,把他死死缠着,一晚上呼吸不畅。原来是被子裹得太死了,但他大早上乍一看齐项还是生理上颤抖了一下。
“你为什么没睡好?”梁逢秋又问齐项,“季北升吵你了?”
齐项是所有人里状态最差的,他眼下乌沉,凝结出一种焦躁与郁闷的黑气,笼罩周身,连常见的笑容也没有,薄唇抿成一条没有血色的线,闻言掀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