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响起,白绩交完卷去厕所洗脸。
    他知道自己这次期中成绩得下滑,所有的题目字儿他都认识,考点也都知道,就是怎么也集中不了注意力,以前还能把这些怪在白务徽身上,现在…
    白绩把水扑在脸上,撩开遮在眼前的碎发,往后一抓,镜子里的人没有笑的时候,眼神清凌,显得不好相与,唇角的一道小口子遮不住,露出来更显凶狠,像是刚打过架。
    他抹去脸上的水珠,下意识去捏唇角的疤,心里骂,狗东西。
    他一进考场,每个见他的人都要挂心一句他的伤痕,以至于他考试的时候总是出神地去遮它,越遮他越心慌。
    正想得出神,狗东西从后面过来,揉揉白绩的脑袋,“考得怎么样?”
    白绩抬头看他,“不怎么样。”
    齐项神色一凛,想到了他的病,担心的问:“出什么事了?”
    “没有事,我想事情。”白绩瞥了一眼齐项,转问:“我们什么时候走?”
    齐项探究的盯住白绩,确定他并没有之前的焦虑的状态,略略放下心。
    “今天晚上。”
    *
    飞机十点起飞,白绩一上飞机就装作很困的样子外头要睡,齐项要了个毯子侧身给他披上,掖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