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老公远一点,现在又“大方”了。
她缓缓垂下手臂,捏着瓶身。
在风口站了一会儿,烈阳和夏日的风把她的脸颊和脖颈上的汗都吹干,但又晒得热热的,黏腻不堪。
蒋蔚华被人架走了,陈嫣还站在台阶上,目光落在蒋燃身上,欲言又止。
蒋燃看向林鲸,隔着那么远,依然能看到他略带探究的眼神,疑惑而陌生;他这样细心的人是可以感觉出林鲸情绪的变化;甚至她刚刚走到一半又退却的微妙感,也被他眼神精准捕捉到。
在陈嫣开口前,蒋燃走至林鲸面前,拿走她手里的纯净水,仰头喝了一大口,他挡去她半身的阳光;又瞧瞧她,拨开她鬓角粘着的发丝,用掌心抹去她脸上的汗珠。
这样的动作他很顺手,但是在这样的场合又略显刻意,像故意做给某人看的。
“累就去从车里睡一会儿。”他说。
“还好,你累吗?”
“已经感觉不到了。”蒋燃无所谓道。
林鲸余光瞥到陈嫣已经不知何时离去,这让她有瞬间的畅快之感。
于是,这场对峙似乎悄无声息地过去了。
*
葬礼下午结束。
回去林鲸开车,蒋燃上车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