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以牧被这个消息吸引了注意,得努力克制着内心的情绪,一时忘了宣政殿上的诡异情景,可如今想来,却觉得季秀林有什么不敢的?
他敢杀前朝皇帝换今后前程,如今不过是扶持一场宫变,有什么不敢的呢?
顾以牧笑了一下,接着听顾廷说话:“如今岳家丫头生的小子坐上了王位,岳家一飞冲天,你好好巴结着岳琅之,也足够你胡作为非的了。”
顾廷向来注重清名,顾以牧知道他这是在讽刺自己和季秀林相互勾结,消失了一个多月的事情,可这件事情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,只好说:“祖父教训的是。”
顾廷瞥了她一眼,苍老的眼睛里泛着冷意,话语却并不严厉:“顾家没资格教训你,更何况你做错了什么?勾结季秀林?季督主位高权重,谁见了不得奉承一二。前不久闹得沸沸扬扬的卖官鬻爵一事,放在哪个朝代不是惊天大案,牵连出多少贪污腐败,放在季督主身上,也不过是二十庭杖。这才过了一个月,这等铁板钉钉之事也能摘得干干净净,足见手眼通天,你与他往来才是上上之选。”
他说的是新君即位当日,季秀林提出重申永州清宁县一案,如同梁王一般直接将完整清晰的证据链摆在了朝堂上,甚至就连当时告发此案的秀秀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