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秀林看着她憔悴了许多的面容,眼底藏着很深的心疼,说:“顾老大夫德高望重,我理应正式来吊唁。你……怎么样?”
这是对顾廷的尊重,与其余的东西无关,为了不那么引人注意,他甚至特意挑了算得上唐突的夜晚前来。
唐如卿明白他的意思,颔首对他表示谢意,推着他往林子深处走:“劳烦你了,我还好,事情大多是我爹在忙,他也用不上我……”
他们这样的相处模式太熟稔了,没人反应过来有什么不对,就好像言饮冰本就是一个不良于行的病人,需要时时刻刻被悉心照料才行似的。
季秀林露在外面的皮肤毫无瑕疵,在月光之下就更显得瓷白如玉,从唐如卿的角度看过去,几乎能勾画出他完美的线条,忍不住叹息了一声。
在没有“正事”的时候,季秀林本就不擅于主动和唐如卿说话,此时听见她的叹息几乎是瞬间就提起了心脏,下意识地问:“怎么了?”
如果他摘下面具,叫世人看看这一章惊艳而令人畏惧的脸上流露出的是怎样的表情,定会叫人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,季秀林压抑在心底的担忧与犹豫几乎快要溢出来,唐如卿又叹了一口气,说:“没什么,就是突然有点感慨,你说我们现在算朋友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