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回琴,只觉手指冰冷,寒气都入了骨。回了房间,抱着手炉,让红梅用红泥小火炉温新醅的酒来喝。
    萧璎近日忙得厉害,一来是公务繁忙,不论是做将军,还是兼的那个文官的职,都是有实权要做事的;二来是他还要筹谋别的事。
    因此,一连三日,到了李三娘邀她赴宴这日,她都没见着他。
    傲雪是个直脾气,见陆之韵对镜贴花钿,便道:“夫人,咱么不去了罢?这个李三娘向来不喜夫人,送的这个帖儿也没安好心,无非是炫耀之意。这帖儿言辞之间,洋洋洒洒,写尽了她的小肚鸡肠,难怪众人皆言李家不过暴发户而已,便是发达了,亦无世家风范与底蕴。不过嫁了个瞧着还凑合的郎君,要生个娃娃,这还没生呢,先就要办筵席庆贺,嚷得人尽皆知,也忒难看了些。”
    幽兰映月闻言,抿唇一笑:“许是她太高兴了。便是她不怀好意,咱们夫人也无惧的。”
    陆之韵往鬓上簪了一支素净些儿的步摇,对镜看了看,又取下来,换成了几朵白梅。
    她道:“她不过自找没趣罢了,我乐得成全她。这些都是小事,近日来我心里总不踏实,总觉着现下的形势风云诡谲,总要去看看,听听其他夫人们都在说什么,比关上门两耳不闻窗外事来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