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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着喜轿走远,吴母这才问还没走、等着退房的陆家的一位仆佣:“那我这算是怎么回事儿?”
那仆佣看了她一眼,皮笑肉不笑道:“您当然是回自己家。自古以来,迎亲迎亲,迎了亲,被迎的人走了,自家人当是该怎么过还怎么过。”
吴母舔/了/舔干涩的下嘴唇,说:“难道我连他拜堂也看不得?”
“你看哪家女子在男方家里拜堂、男方家里人是在场的?”
说完,那仆佣不等吴母回答,便趾高气扬地扬长而去。
六点三十六分,吉时到时,吴咤已下轿,他跨过了火盆,头上戴着一顶瓜皮帽,胸前戴着一朵大红花。
待披着盖头的陆之韵出来时,他在陆家人的示意下,接过了一段红绸,同她一起拉着一朵鲜艳的、红得像血一般的大红花。
当此之时,高堂满座,宾客如云。
所有人都看着他们,走到了正中。
而傧相高声唱着祝词:“两姓联姻,一堂缔约,良缘永结,匹配同称。看此日桃花灼灼,宜家宜室。卜他年瓜瓞绵绵,尔昌尔炽。谨以白头之约,书向鸿笺,好将红叶之盟,载明鸳谱。”
陆父陆母坐在大堂正中的太师椅上。
陆之韵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