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自愧弗如。”
    柳问梅轻轻地笑了声,却不答话,转身朝幕后去了。
    倘若幽色幽浮在,一定会说这柳先生虽有盛名,做事却失了礼数。可陆之韵却感受到了一种与众不同的亲昵。
    她又含了一口茶,微苦的馨香在口中漫开,垂眸片刻,又望了柳问梅去的方向一眼,方回头,起身朝外面走去。
    她在人前一向是温柔端庄的,嘱咐了幽浮几句话后,便在幽色的搀扶下往临水的一处凉亭去坐下。
    蝉鸣和蛙声连成一片,还有各种不知名的昆虫的鸣叫声,鸟鸣啾啾,箫管幽咽,数丈开外,众人正吃酒划拳,一片笑语欢声。
    不多时,便有一位年轻俊秀、清冷如竹、仿如山中高士一般的男子,被幽浮领着走了过来。
    此人轻裘宝带,头戴玉冠,正是换了常服的柳问梅。
    倒真像是戏文里的翩翩浊世佳公子。
    只是,这话她却说不得。
    陆之韵借垂眸饮酒时,从目光中敛去心中所想,再抬眼时,又是一派端庄温柔、礼贤下士的模样。
    幽色幽浮立在陆之韵身后,见了这柳问梅,亦不由屏住了呼吸,哪怕见过,心中仍是纳罕——天下竟有这般丰神如玉的人物,倒真似那些读了几句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