完全没了那份趣味性,只有在高空待蹦极的心跳失速,她不喜欢事情不可控,也不喜欢失控的自己。
    可汪致霆不是个容易打发的人。她和他就像两捆并不合适却带着磁力的麻绳,别扭地交缠,每每甩开,他又会缠上,都怪自己昏了头。她蹲在水下,双手插/入头发,懊恼地揉了揉。
    带着湿热的水汽,她打开瓶罐开始护肤,到底是二十六了,说起来年纪不大,可站在镜前护肤时还是不得不感慨,眼角的细纹比别人的眼光要诚实,这样颠倒睡眠的日子没几年脸就要垮了,正想要要不要去打针,手边的手机震动了一下,是白语画的:【辰辰下午是出去了,刚刚回来了。怎么啦?】
    白语薇挖眼霜的力道不自觉大了点,带出一坨,她开门,往正在玩手机的汪致霆眼角涂,他忙退闪,手背糊开,嫌弃道:“这什么玩意!”
    “眼霜啊,”她推开他的手,强行用食指抹好,力道带着点粗鲁,不似对自己那样,有无名指的细致,“你不涂吗?”
    他愣住,下一秒继续嫌弃,“这种女人的玩意我才不用。”说是这么说,不过手没再推开,盯着她素净的恬静面孔发呆。
    白语薇抹好,拍拍他的脸,两手挤了个丑陋的形状,笑道:“这么看帅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