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久没说话。
曲宁和他在一起同居这么长时间,他日常生活的不便,因为耳疾所带来的自卑困扰和绝望心境他都看在眼里,而这些此时都如同针尖一样一下一下刺击着胸腔肺腑。
“我曾经和你说过不要将自己当做谁的救世主,我辞退曲爻山有我的考虑在里面,这之后他的心境怎么变化都不在我的管理范围之内,但是我万万没有想到,你喜欢的人居然是曲爻山的儿子。”
薄久突然抬头:“所以我当初和你出柜的时候你才会极力反对?是吗?”
薄峪眼神复杂:“没错,太过年轻没有阅历,很容易因为一时的情感而冲动,这种冲动的代价往往是那个时候的你们不能承受的,成年人对这种事情的处理都难免带上私人偏颇,更别提心智尚未成熟的少年人,恐怕曲宁如果那个时候知道,多少都会连带着埋怨你厌恶你吧。”
“毕竟,是我们薄家先开了这个头,之后才阴差阳错造成他的不幸。”
薄久吸了一口气,缓缓站直身子。
薄峪看着他道:“人性是复杂的,你根本不能保证曲宁是否会完全接受这件事情,他也许会怪我,怪薄家当初做出的辞退决定,进而想到自己正在和始作俑者的亲儿子谈恋爱,你和他都是重感情的人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