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,外婆好像还躺在隔壁,她人已走了,他还在偷着做不孝子孙。
他把自己当成一块石头,一动不动地跪着,膝盖□□枯的草割伤,疼痛却让他更加清醒。
天接近破晓,透明的光从屋外照进来,投向这一方小堂中央。
郑岚往下一磕,额头抵着地砖,不管那地下冰凉,石砖粗糙。
外头有人在小院里踱步,哀戚绵长的声音一吼:“该走了。”
两滴泪从眼眶里滚出来,斜着烫湿了地面。
郑岚在一个月之后回到了学校。
那时的天气已经能脱去羽绒服,他穿了件毛衣,套了件薄夹克,在机场等路上堵车的裴宴。
郑岚戴了口罩,怕风灌进来弄得喉咙难受,他远远看到裴宴进来,那人穿了一件长风衣,底下一对短靴,走路像带了风,更显眼的是手里的一束红玫瑰,在灰暗的机场里艳得惹人侧目。
好久好久不见了。
郑岚半坐在行李上,等裴宴朝这边看。
他握着手机,但就是没说已经见到他了。
裴宴四处望着,转了几乎一圈,才终于在角落里见到人。
他无奈地一笑,长着手臂走过来,郑岚没动,裴宴便朝他加快步子,将那人拢进自己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