静盯着她的脸看,随便报了个哪哪。
孟听枝叹气,拿他没办法,担心他湿发再灌冷气会让情况更糟,伸手臂够来毛巾搭在他头顶上轻轻揉着。
他们保持相对着,互为支撑的姿态,他把她的腰抱得很紧,滚烫的额头靠在她肩上,满脸疲惫地闭着眼说:“等我缓缓,再跟你解释。”
她没反应过来,人愣住,“解释什么?”
他倏然笑了,唇角弯起一抹好看的弧,一股短促热气喷在她清瘦的锁骨上,乍惊酥麻。
“孟听枝,你真没脾气是吧?”
追溯漫长的暗恋时光,除了一眼惊艳的少年皮囊,更让她刻骨难忘的,是这个人处世态度。
十四中的竞赛班出了名的魔鬼变态,曾有多个尖子生退班时患上不同程度的抑郁。
上课地点在谭馥桥的辅教中心。
孟听枝见过程濯从集训班月测出来。
那是一个阴雨天早上,晨光黯淡,檐雨如绳,他打着黑伞,神情恹恹欲睡。
屋檐下躲雨的猫蹿起来,喵了尖细一声,他只看一眼,就收回淡漠的目光,毫不感兴趣,跟和朋友网吧通宵的状态几乎没差。
很久之后,孟听枝才能恰如其分地形容——那是一种人生过分顺遂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