华而不实的东西,从来都是贪不得的。
“美女,你是去宝岱广场前面那个印刷城吗?”
出租车司机的声音突兀响起,叫正在核对数据的孟听枝抬了头,外头雨停了,她应一声,按下车窗。
湿闷的风兜头灌来。
剥开眼前糊住的头发,司机刚好在红绿灯处拐弯,车子径直开进金霖路,柏莘会所极具复古风情的门脸猝不及防闯进视线里。
只是灯火寂寂。
落锁快半个月了吧,从薛妙的离世的消息传回国后,柏莘会所就一直是打烊状态,有人说薛妙不就只是明面上的老板,背后那位呢,放着大把流水进账不要了?
有人说不是打烊,是不会再开了。
佳人已去,柏莘会所不会再有昔日的光景。
那位爱穿旗袍,一颦一笑都是万千风情的女老板,曾是柏莘会所独一无二的标志,艳闻无数,越讲不清,就越难忘。
有人记起年初的一桩事。
女老板正月里也有些日子没出现,再踏进柏莘会所穹顶彩绘的门廊,一身黑丝绒旗袍裹着娉婷身段,寡淡里也见媚骨天成的芳韵。
听她与客人谈天才知道,原来是丈夫去世了。
明艳妩媚,她生来就适合笑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