荡。
    聊斋里,书生回家看到美人老婆撕下人皮.面具,会当场被狐妖的真面目吓得半死,程濯不是,他只是惊愕。
    原来你是这样的狐狸精。
    无声的眼神对峙,起码持续了一分钟。
    她跪坐,膝盖抵在柔软长毛的毯子上,穿单薄又清纯的棉白睡裙,平领吊带的款式,两只纤细白嫩的小腿裸在裙外乖乖并拢着,脚底板透出浅浅粉红晕泽。
    手指有一搭无一搭地拨弄那些小羽毛,一副乖乖女听人教导的模样,就差在脸上写着,你怪我吧,我都不反驳。
    程濯先移开胶着的视线,虚虚攥了一下拳,还是想不通。
    他蹙起眉,想再度问她,可一开口就不知道该问什么,又要怎么问。
    最后别扭成一句。
    “睡过……睡过了,难道,你就不用不对我负责?”
    她眼里有软软的愕,怯怯的羞,却小幅度地摇了摇头。
    “不啊。”
    程濯措手不及。
    这场面,这对白都叫人觉得像在做梦,不真实,完全不真实。
    他是一个逻辑严谨的人,企图去追溯昨晚发生了什么,现在的情况不合理,他条理清晰的筛选分析,最后拿出有力证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