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秒失笑,克制住揉他头发的冲动。
    “哦。”
    钟敛渠温吞的应了一声,站直几分,单手撑在薛秒身后的鞋柜上,缓缓抬眼,视线与她眼眸保持平齐,“这样?”
    被圈在这无形间构造的亲密距离中,薛秒抹药的动作停顿了好一会儿。
    她不自觉放缓动作,指尖落到鼻梁上盖住淤青。
    “疼吗?”
    “不疼。”
    男人开口时,清冽的薄荷味儿在咫尺间轻轻散开。
    药膏分明是凉的,薛秒却觉得指尖碰了火苗般,隐隐作烫。
    感受到薛秒微妙的紧张,钟敛渠一瞬不瞬的望着她,眼瞳越发明亮。
    在他身后是隔着纱帘投进来的晨光和忽明忽暗的树影。
    朦朦胧胧一片中,莫可名状的情绪从寂静里汹涌着弥漫开来。
    于是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格外真切。
    视线与呼吸在彼此心里化为实质,泛着微微的潮和软,如雨丝般交缠在空气里。
    薛秒的指尖轻轻打着圈,心不在焉的敷完药膏。
    莫名觉得每分每秒都被这种无言的情绪拆分得相当漫长,长到她忘记松开手。
    柔软的指腹轻轻压在鼻梁上,钟敛渠似乎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