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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秒轻轻抿着唇线,贴上他手背,沿着清瘦的腕骨向上,感受着皮肤之下涌动的血液和脉搏,一声一声
敲在她手心。
柔软的痒意一点点溶解他的防线,钟敛渠平静的表情也有了松动,眉峰微扬,看着她清透的双眼。
手心一紧,扣住她指节,温和地摩挲着。
薛秒看他这样,知道大概率是消气了,在心里默默吁了口气。
当局者迷,她还不能理解为什么越来越在乎他的情绪。
也不明白,无心的偏爱,才最真心。
张伽洋这边彻底收了开玩笑的心思,他还是有道德心的,三两口扒完饭,对薛秒说,“什么时候去拍昙花?”
薛秒经他提醒,想起正事,打电话给馆长,听了一会儿,“老钟,我们走吧,说是已经有了开花的迹象了。”
钟敛渠一半是不想松开薛秒,一半是要和张伽洋宣示主权,于是一路上都牵着薛秒的手。
但他不擅长和人亲密,于走路时都有些瞻前顾后,步子慢悠悠的。
薛秒感受到钟敛渠掌心越来越热,借着白得有些泛蓝的灯光打量他的模样。
青茬茬的发梢上落了层光影,眉骨高挺,轮廓在半明半暗里分外清晰,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