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柏言调下车窗,抿着烟嘴深深吸了一口,吐出的白雾迅速被风吹散。
他发现自己想象不出宣兆抽烟会是什么样子,想象不出宣兆在觥筹交错的酒局上和这个总那个总互相递烟、敬酒的样子。
对岑柏言来说,宣兆就好像窗外秀丽明媚的南方街景,不知不觉中,已经变得无比陌生了。
“对身体不好,”岑柏言沉声说,“你还是尽量少碰吧。”
宣兆毫不在意地摆摆手,将椅背往后调了调,找了个舒适的姿势靠着:“我这身体也就这样了,没什么好不好的,也不会因为少抽几根烟就多活几年。”
岑柏言眉心轻蹙,下意识地想要反驳,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。
回程的路途不短,宣兆靠着椅背,双眼紧闭,似乎是睡着了。
岑柏言透过后视镜看他,相比上次见面,他又清瘦了一些,眼底的憔悴和疲惫怎么都遮不住,整个人的气质也比以前更加成熟稳重。不知道是不是由于光线的原因,他的脸呈现出了一种近乎透明的苍白,眼睫在脸颊投下阴影,浮动的灰尘从鼻尖掠过。
上次这样看着他是什么时候?
应该是在美国的那家医院里,岑柏言生病了,宣兆贴身照顾他。
每个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