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笑,“我是想说腿麻了。”
“哦,这样啊。”岑柏言眉梢一挑,问宣兆,“带烟了吗?”
宣兆摇了摇头:“没有。”
岑柏言从自己兜里摸出一根烟,低头点上火,深深吸了一口。
“你的烟贵,好抽,本来想蹭一根。”
“下次给你带。”宣兆说。
说来也挺奇怪的,宣兆和岑柏言两个人间经历过温馨喜悦的时刻、剑拔弩张的时刻、冷漠疏离的时刻、心灰意冷的时刻,谁都不会想到,他们两个人会在这样的情境下、在医院的露天过道里,彼此好好地说几句话。
抽完一根烟,岑柏言意犹未尽地又点了一根,在袅袅升起的白雾里眯着眼,好笑地说:“你说咱俩也挺惨的,明明什么都没干,到头来错都在咱们身上了。”
宣兆一手拄拐、一手插兜,淡淡问:“你的转学手续办得怎么样。”
“在等学校审批,现在先紧着期末考和转学分,”岑柏言说,“你是不是担心我真就不出国了,放心,我没那么傻|逼。”
言外之意被戳破,宣兆插在口袋里的五指动了动。
“我在美国半年多,最大收获就是,说话别藏着掖着,也别拐弯抹角,”岑柏言的声音很轻,“直接一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