病床一个人躺绰绰有余,两个人就显得逼仄了,尤其岑柏言身高腿长的,他又怕挤着宣兆,只躺在床沿,连翻身都翻不了,一夜下来自然睡不好。
第二天上午宣兆悠悠醒来,瞧见岑柏言脸上挂着两个青色眼圈,想起昨晚好像又被 “摸” 了,不禁在心里叹了一口气,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啊。
他当然知道岑柏言并非对他动手动脚,也知道岑柏言的不安和忐忑来源于哪里,宣兆原本丝毫不担心这一点,因为他们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,他会用密切的陪伴和真挚的爱来消解岑柏言心底的阴影。
但眼下最实际的问题是,岑柏言再这样下去,恐怕不等宣兆的身体好起来,他也要垮了。尤其是前几天陈威来探病,说岑柏言上早课上着上着就睡着了,被教授抓个正着批了一顿。
宣兆觉得再这样是不行了,总要想个办法解决。
“想什么呢?” 岑柏言正在剥桔子,“眼珠子滴溜转悠,一天就醒这么会儿,又在打什么坏主意。”
电视里正在放着一档热热闹闹的综艺,主持人和嘉宾一起做一个水上游戏,全体笑得不亦乐乎。
宣兆嘴唇动了动,从嗓子眼里挤出一个字反驳:“没——”
“不能说话就别说,费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