广”俩字删了。
薛庭救了他,就是他的恩人了,之前的小碰撞一笔勾销。
做完这些,童淮闭眼就睡了过去。
这一晚噩梦连连,要么梦到被人拦路打劫,要么梦到小流氓攥在手里的折叠刀捅过来。
到早晨四五点,童淮醒来一次,一翻身又睡着,短短俩小时,又梦到自己被一块巨石压到肚子,身下是铁钉床。
闹钟响起的瞬间,童淮就醒了。
睡了一晚上跟没睡一样,身体疲惫得不行。掀开衣服一看,肚子上淤青颜色加深了点,轻轻一碰就疼。
童淮有气无力地抓起手机,想打电话给柴立国请个假,转念又想,他请假,那柴立国肯定会告诉童敬远。
以老柴那种不依不饶的拧巴脾气,一定会过来看他,检查小少爷是身上哪个零件出了问题。
就算他不过来,薛庭早上过去买早饭时,说不定聊两句就把他卖了。
老柴知道就等于老童知道。
童淮苦着脸爬起来,凝视着床头柜上的相框:“妈,我好难。”
童敬远能不能成熟一点,少让他操心!
今早又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,童淮撑着伞,一举一动像个行动迟缓的老人,慢慢走到了柴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