处,但发起脾气来,也同样不好招架。
上课前三分钟,薛庭回来了。
见着他,童淮反而不躁动了,单手熟练地转着笔,目光垂在他桌上。
薛庭坐下来,收起桌上摊着的试卷,往书包里放。
童淮心里陡然冷冷一跳,很平静地抬起头:“要我帮你吗?”
薛庭不知道在想什么,漫不经心地把卷子夹进文件夹,鼻音微扬:“嗯?”
“你搬去哪儿,我帮你拿书吧。”
听到这句,薛庭的动作顿住,这才转过头,发觉小卷毛的表情不太对。
童淮说完话就抿紧了唇,他本来就不太会掩饰情绪和表情,整个人都微微绷着,目光依旧低垂,没有与薛庭对视的意思,两排浓密卷长的睫毛一颤一颤的。
像只即将被人抛弃的小狗。
薛庭心思敏感,脑子稍微一转,就猜到了七七八八。
他有点说不上来的想笑,不是笑童淮别别扭扭的样子,而是笑他自己也不清楚的某种东西。
他闲闲散散地往后靠了靠,观察着童淮的表情,心情甚好地指指书包:“成,把化学书拿出来。”
“啊?”
“啊什么,”薛庭侧过身,手肘搭在椅背上,托起下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