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“不是你说给我拿书吗。”
    童淮咂摸了下,品出点其他的意味,终于抬了眼,迟疑问:“你不是要换座位吗?”
    “谁跟你说我要换座位。”
    薛庭盯了他翘起来的呆毛一早上了,此时终于轻笑着,按了按那缕翘起来的呆毛,顺手揉了把童淮柔软浓密的头发:“你刚才在门外偷听?”
    童淮后知后觉地感到丢人,耳垂一下热了,浑身不自在地拍开他的手:“我只是来不及敲门。”
    “既然偷听,就要听到底,半途而废往往容易滋生误会。”薛庭恍若未闻,见老师来了,声音轻轻低下去,“我的回答是,不换。”
    童淮静默片刻,一方面有点自己都不想承认的小开心,一方面又很羞恼:“我又不在意,跟我说干吗。”
    见他嘴犟,薛庭眯了眯眼,有点小小的不爽。
    趁着班长喊起立,他故意碰掉笔,踹了踹童淮的鞋边。
    替人捡笔是学生时代必经之事,童淮习惯性弯腰去捡,薛庭也随即弯下腰。
    视线里满是桌椅腿和同学们躁动不安、踢来踢去的腿,声音倏地静下来,课桌下仿佛是另一个世界,狭小又窄。
    两人离得很近,薛庭的吐息温热,说话时声音近在咫尺,童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