礼服了。”
蒋远山看着她,安静的等着下文。
闻桨抿唇,眉头稍稍蹙起,“我希望你可以说服池家,取消订婚仪式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池渊对联姻的态度你又不是不清楚,如果你还想两家联姻能成功,最好还是先取消订婚仪式。”闻桨看着他,“我们都不想和一个不熟悉的人结婚,我希望你和池家能给我和池渊一点时间。我知道池渊抗婚的行为在你们看来就是蜉蝣撼树,但不管怎么样,你们起码要给我们一点尊重。”
听了闻桨的话,蒋远山把眼镜摘下,细长的眼眸微敛着,像是在思考亦或是在抉择。
办公室内忽然陷入一片沉静。
闻桨没再多说,视线低垂,看见蒋远山摆在桌角的相框,里面放着的是闻桨考入平城医大那年,他们一家三口在学校门口拍的一张全家福。
照片里,闻桨穿着藕粉色吊带连衣裙,背着手站在父母之间,十几岁的少女脸上还带着未褪的稚气,笑容纯粹动人。
那个时候的闻桨觉得快乐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,见想见的人也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。
只是后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,快乐对她来说变得奢侈和困难,就连想见的人也永远都见不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