巷两侧的商铺或是小酒馆铺满雾气的玻璃窗透出温柔的昏黄灯光,远处飞艇尾巴上挂的几串红灯笼飘摇,汪洋知道,那些是他融不进的欢乐之地。
他摸了根烟,在嘴边比划了半天没有抽。住院期间不能抽烟,汪洋感觉自己都快戒掉了。他把烟盒扔了。
汪洋脚下仍有些跛,所以走的很小心,时不时看向地面。冷风里飘来一阵温软香甜的气味,蓬松的、酥脆的、面团发酵过的味道,闻着就像汪洋曾经喜欢的松塔土司。汪洋不记得这条街有面包房,也许是新开的一家吧……
他胡乱想着走出很远,忽然听到有人叫他。
“汪洋!汪洋等等我!”
那人身量不算很高,浑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,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帽子和针织围巾之间的缝隙中,他怀里满满当当的,紧紧抱住两只大纸包。汪洋发现面包房似的浓郁香气就是从他那里飘过来的。
“你是……”汪洋有些不敢认,是俞临渊么……
“是我!”俞临渊毫不客气地将装着满满一兜松塔吐司的袋子塞给汪洋,他扯下围巾缠到汪洋脖子上,又脱了一层外衣给汪洋披上。汪洋发现他穿了好几层外衣,身形鼓鼓囊囊的,不禁笑出声了,“这么怕冷么。”
“我不怕,给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