带着点儿央求的意味,怕他听不见,她的嘴绕到方穆扬的另一只耳朵,“在你自己的手心上画好不好。”
方穆扬说:“我是想让你印象深刻一点,以后你也可以弹。”
“这么不隔音,怎么弹?”
隔壁的声音马上证实了费霓的话。
费霓知道方穆扬也听到了,他不再在她手心里画了。但她也没因此少受些煎熬。
汪晓曼家的床不怎么样的,就两个人躺在上面,何至于吱吱呀呀的响。除了床响,还有另一种响,她第一次听的时候以为是两个人在互相扇巴掌,仔细听,却差得远。
以往费霓在听到声音后,都会用棉花捂住耳朵,听得并不全面。这次她倒听得真切了,以前广播站选人,费霓落选了,汪晓曼选上了,理由是汪晓曼的声音更能代表工人阶级,她现在的声音,绝对是代表不了工人阶级的。
费霓这次是真受不了了,她拔了自己耳朵上的耳机,插在方穆扬的耳朵里,要回自己的床。有隔壁的声音,她实在不能好好听耳机里的曲子。
收音机毕竟隔了一层,隔壁的却是真真切切的,她完全没办法装听不到。
还没起身,就被方穆扬揽住了肩膀,耳机又被送了回来,只不过换了一只耳朵。原先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