耳机的耳朵更近,此时空出来,大概是为了听他说话。方穆扬又把费霓揽近了一些,嘴巴搁在她的耳垂上,问她:“以前就这么不隔音吗?”
    费霓嗯了一声。
    “你以前也听得到吗?”
    费霓嗯的声音更小了一些。
    “等我一下,我去拿个东西。”费霓挣脱开方穆扬的手,拿着手电筒踮着脚去拿自己放在枕边的棉花,她撕了一团堵在方穆扬不放耳机的耳朵眼里,又往自己耳朵里塞了一团,然而隔壁的声音还是没有被面团隔住。她不仅能听见隔壁规律的撞击声,还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和方穆扬的呼吸声。方穆扬一说话,她的耳朵就烫得不得了。她的手紧紧抓着床上的被单,拧出一个印子,实在受不了,就说说:“这次我真是困了,我真的不听了。”
    这次方穆扬没再拦她,费霓几乎是逃跑似的回到了自己的床。她用被子捂住自己的头,整个人蜷在一起,努力把隔壁的声音从自己脑子里赶出去,但是没用。她几乎要恨死王晓曼了,干嘛叫成这样,就算疼就不能忍一忍吗,干嘛啊啊的叫,如果真这么难受何必每周都做呢。如果费霓仔细听,将汪晓曼的声音和床响以及其他声音区别开,便知道汪晓曼的声音并不是因为疼的。但她不敢也不好意思去揣摩她这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