枕头,替她把脉,忍不住说,“也许对百姓而言,陛下是天,是神。但对一些人而言,陛下只要安然就好。”
柳涵昭眼神移向中原的方向,若有所思地说:“不,他巴不得我死在外面,永世不再相见。不再纠缠。不对,应该说我是死是活,他从未在意。从我将他强留在身边起,他的脸上就再未展露笑颜。不瞒你说,我真想,若是我战死沙场,他会不会有哪怕一刻的动容。”
军医眼神一黯,将柳涵昭的手臂塞进被子里,替她把被子掖好,“陛下重伤未愈,还是多休息,少说话。臣去配药。”正要起身出去。
柳涵昭下意识地去拉他的衣角,“别走。”
“臣要出去熬药,怕药味熏到陛下,若是咳嗽,扯动伤口,反是不好。”军医欲将她手掰开。
“无妨,你就在这。我睡不着,你同我说说话。”柳涵昭说道。
军医无奈地摇摇头,“那臣去取药。”
柳涵昭才松了手。
出了营帐,军师问,“陛下如何?”军医说,“无妨,原是伤了元气,我见后山岩壁有一种草药,可治陛下的病。我去采些。”自去上了后山。
至天晚方回。
进了帐子,将刚采的草药拣出,与党参黄芪煮了,熬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