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腕修长匀称,手指骨节分明,只是指尖和指腹都带了一层薄茧子,不像是还在读书的大学生的手,倒像是常年劳作的人。
牧南屿墨色的眼眸有些空,若有所思地盯着白景潭的动作看了片刻,直到“咔擦”一声剪刀剪掉碎线头的声音响在耳边才让他倏然回了神。
“低头。”
牧南屿警觉:“做什么?”
“……量一下你的头围。”
牧南屿“哦”了一声,依言低下头,有些蓬乱的墨发东一撮西一撮地翘着,像是做工不怎么精良的鸟窝。
“早上怎么洗完头不吹干就来集合了?”
牧南屿感觉到对方的手很轻地扒拉过他的发尾,像是在摆弄卷尺,他也就阖着眼任他动作。
“迟到五分钟那教官就罚三十个俯卧撑了,我要是迟到十分钟,不得加到六十个?”
白景潭勾了勾唇,薄薄的镜片映着顶灯的白光,将底下浅色的凤眸里些微含着笑意的情绪都掩盖了起来。
修长的手细致地帮眼前的男生把翘起来的头发都压平理好,指尖穿过发梢,黑白分明。
“头发不吹干,容易感冒。”
“大夏天的,感哪门子冒?”
牧南屿哼笑了一声,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