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雾气模糊了镜片,连带镜片下琥珀色疏冷的眸子都沾上了些许热度。
牧南屿盯着他小口小口喝药的模样。
“晚上不拼酒了。”
“怎么?”
“不是我怕你!是你自己感冒,喝了感冒药不能喝酒,要进医院急救的。”
“我可懒得给你打120。”牧南屿绕过白景潭,冲着关方一招手,“走了,去操场集合。”
正午时分,有了早上罚跑的例子在,大一新生全体到齐,没一个迟到。
换上了统一的迷彩服,各个方阵乍一看都整齐了许多。
总教官踱着步子在方阵里检查。
“你,肩章呢,怎么是歪的?”
“你这个帽子反着戴是几个意思,觉得自己很酷?”
“你,外套的纽扣给我扭到倒数第二颗,别给我露着里边的T恤衫!”
牧南屿因为个子高,就站在白景潭边上,军姿站得笔挺,但眼珠子却闲不下来,偷偷往两边瞟。
教官转到哪儿,他的目光就跟到哪儿。
一圈看下来,环肥燕瘦,应有尽有。
“我知道咱们学校发的这个迷彩服,确实有一些质量上的问题,但是,能穿戴整齐的地方至少要打理好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