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眸,桀骜又乖顺。
“还喝么?”
牧南屿自然应战:“喝,当然喝!你……”
舌头不知怎么打了下结。
“你还欠一杯!”
“……好,这可是你自己说要喝的。”
白景潭随手给自己倒满了酒,修长的指节拈着酒杯,吞下一整口酒水。
色浅的薄唇有些红,但语调仍旧是平稳的:“该你了。”
牧南屿磨了磨后槽牙,轻轻甩了甩头,把自太阳穴涌上的胀痛感甩掉了。
“昂!”
又是一杯。
舌头有些麻了,快没了味觉。
意志已经无法阻止眼瞳里蒙上薄薄的一层水雾,让他的视线都变得有些不清晰了。
好像面前的桌子在转。
嗯……边上的白景潭也在转。
不过白景潭那张俊脸,转着也还挺好看的,眉宇英挺,骨相琼秀,就是……笑起来瞧着衣冠禽兽的欠揍!
牧文俊见自家外甥懵懵地眨巴着眼睛,再一看已经空了大半的酒瓶子,赶紧伸手拦。
“别喝了别喝了,这可是白酒,度数高着呢,后劲还大——小屿,你觉得难受吗?”
“不,不,不难受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