谈宴西顿了一下,才去抓她的手,顺带着往她掌心里亲了一下,“要求多,脾气差。我是怎么看上你的?”
周弥望着他笑,“猪油蒙了心?”
她脸上被酒精染出三分薄红,反应也好像变慢了,这笑持续许久,就意外有些天真而娇憨的意味。
娇憨。多稀奇,这词能和周弥搭上。
谈宴西推她肩膀,让她坐正,煞有介事警告:“坐好了,我开车呢,别勾-引我了。”
“……”
好不要脸的男人。
到了那处洋楼,周弥推门下车,果真看见那探出围栏的梨树,花开得繁盛,纷纷一树白,如美人素装夜行。
她心里有一句诗。
醒迟梨花月下白。
谈宴西泊了车过来,看见周弥也没按铃,就站在那黑色洋铁的栏杆外,入迷地往里看。
她两手抄在风衣的口袋里,微微仰头的背影总有些孤介之感。
谈宴西走过去,先按了大门的门铃,“进去看不更好?”
周弥微微笑了笑,“嗯。”
自己都解释不清为什么更喜欢隔栏眺望。
一会儿,姚妈便小跑过来给他们开门。
周弥笑说:“又来打扰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