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,朝他来。
祁樾舟眸色一点点变深。
他的一辈子,有半辈子只为筹谋这个位置,从河拿到了。他用了另外半辈子在乎的人,从河夺走了。祁樾舟目光深深的看着从河西装衬衫的靠近,像是要从他背后找出一条尾巴,从他背后寻出点什么邪气的蛛丝马迹。
他厌恨这个人的英俊,厌恨这个人的端正,厌恨他高大的身体,厌恨他如此健康的回来。
祁樾舟对从河的厌恨从理智到扭曲,从扭曲快到疯魔。
祁樾舟在黯殇,他不会知道在淡然走近的从河,又是在压制着如何的一种情绪。
从河阔步走到祁樾舟对面的一张沙发前,皮鞋踩过的地毯留着冷硬的印记。他长指解了西装扣子,宽坐下。目光像看什么脏东西一般,瞥了祁樾舟一眼,转而拿了秘书刚送进来的咖啡,灌了一口,随意搁下。
杯子磕碰出一声脆响。
从河朗声道:“腿脚好利索啦,都跑这儿来了。”
祁樾舟只看着他,一个字没有,半晌将交叠着的长腿分开。两条腿高高的支着,西裤笔直。祁樾舟喉咙里一个短促的轻嗤,拿了来时拿着的一个文件袋,漫不经心的打开。
从河看着他的一举一动,看他的手指,看他的一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