醒来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确认柳峰岳是否还有呼吸,得到肯定的结果后他才松了口气,撩起柳峰岳额前的碎发,亲了亲他的额头,刚要躺下,就看到柳峰岳睁眼了。
两人四目相对,沉默半晌后异口同声道:“昨晚发生什么了?”
陈衷觉得自己胸前凉飕飕的,躺下后把被子往上拉了拉:“哥,你先说吧。”
“我在下班的路上被绑架了,” 柳峰岳说,“他们带着我兜了一大圈,先是把我的手机和戒指拿走丢在了垃圾场,又把我的一件外套扒下来,撕烂后埋在了西郊的林子里,最后像是想把我丢在高速路的桥洞底下,被我逮到机会痛扁了一顿,脱困后我就立即给你打了电话。”
他的语气很平静,轻描淡写得仿佛在讲述一个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事。
“你呢?”
陈衷控制了一下情绪,低声道:“我跟着信号发射器,找你找到了垃圾场,但是在那里没有找到你,所以我…”
“你是不是在垃圾场里扒拉了一晚上?” 柳峰岳问。毕竟他在把陈衷抱回到比较暖和的室内后,在他身上闻到了一股很浓的臭味,感觉已经腌入味了,绝对不只是在垃圾场里走过一圈这么简单。
“熏、熏到你了?” 陈衷有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