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那你呢?”闻雪扬起唇角,似笑非笑,往吧台方向挑了下眼角,“聊够了吗?”
那姑娘又坐上了高脚凳,缎面般的金发垂到腰间,白皙的皮肤泛着光,漂亮得像个芭比娃娃。
方寒尽笑了:“聊够了。回去吧。”
他拿起挂在椅背的外套,披在方春生肩上,将他抱起。他的身体太小太瘦,抱在怀里轻飘飘的,比吉他重不了多少。
郑启然拎着那半瓶酒,晃晃悠悠地跟在后头。昨晚他值了一通宵的班,今晚休息,可以举杯独酌,一醉方休。
闻雪结完账,快步跟了上去。
一行人穿过长长的走廊,将郑启然送回了值班室。
冷冷清清的房间,面积不过四五平米,只容得下一张单人床,一张小桌——既是床头柜,又是办公桌。衣服只能挂在门后,行李箱堆在桌脚。
郑启然往床上一趟,冲他们扬扬手,“回去吧。我没醉,睡一觉就好了。”
闻雪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,忽然冒出一句:“郑大哥,跟你那个朋友说,别等了。”
郑启然闭上眼睛,过了许久,才闷声说了个“好”。
闻雪带上值班室的门,跟等在门外的方寒尽对视一眼。
两人都没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