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。
回到包厢,方寒尽慢慢弯下腰,将怀里的方春生放在床上。
小孩就是这点好,能随时随地睡着,不像大人,夜越深,心事就越沉重。
方寒尽抖开被子,给小男孩盖上,仔细掖好被角,动作轻而慢。
他又倒了杯开水,在桌上放凉。
隔着袅袅白气,闻雪望着他瘦削的侧脸,一时入了迷。
“你真会照顾人。”她笑着调侃,“不知道的,还以为你是他爸呢。”
方寒尽坐到床边,背靠着梯.子,仰起头,眼底浮起一层疲惫。
“他要真是我儿子就好了。”
闻雪下意识问:“为什么?”
弟弟跟儿子,有什么区别吗?不都是有血缘关系的至亲?
方寒尽闭上眼睛,迟迟没有说话。
人在不困的时候,选择闭上眼睛,大抵是为了掩饰眼里的情绪,因为眼睛不会撒谎。
闻雪正想继续问,突然被他抢了先:“郑启然在等什么人吗?”
闻雪微微一愣。
他在故意扯开话题。
罢了,人都有秘密。既然他不想说,就不必勉强了。
“是啊。”闻雪叹了一口气,“等了七年,你说他傻不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