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们会替迈德维茨先生守住他对楚先生的回忆,也会替迈德维茨先生找到一群懂得这份情义的读者。”
    塞满了整整一排书架的白底黑字自传, 在安静华丽的图书馆不染纤尘, 却无人问津。
    此时却有了绝佳的去处。
    它能够翻译成中文,摆放在清泠湖博物馆合适的位置, 与遗音雅社一起, 与楚书铭、郑婉清一起, 等候着参观者的驻足聆听。
    去聆听,遥远毛特豪森集中营奏响的无声乐曲。
    他郑重的说道:“欧洲无法存在的《纪念》, 就让我们来接纳它。”
    维也纳国际机场, 钟应和樊成云依旧轻装简写, 唯独带上了两把远离故土七十余年的木兰琵琶。
    没想到,楚慕早就在值机台等候着他们。
    “你们终于来了。”
    楚慕仍是一副自由散漫的样子,如释负重般将手中怀抱已久的纸箱,塞给了钟应。
    “这是什么?”钟应好奇看他。
    东西不重,却牢牢紧闭了箱口,钟应没法腾出手来瞧瞧都是什么东西。
    “昨天给我姐打扫卫生,我看有些东西不要了,就送给你吧。”
    说完就走,仿佛他没多少留念和悲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