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缘声坐在它对面的椅子上,已经像这样看了它许多年。
他说:“这件保管室还有十几件古董文物,本来是想跟着希声,一起回国的。”
“什么都准备好了,都在等辉声来接它们回家。”
柏辉声的病情,一直拖到最后都没有如实的告诉贺缘声。
他们最后的远程视频,在一个中国的早晨、美国的晚上。
贺缘声开心的说着找齐了希声,沉浸在自己的圆满之中,没有发现师侄的有气无力。
“他说昨晚没休息好,他困。”
贺缘声想起了,惨淡一笑,“我竟以为他是真的困。”
“于是,我忍下了激动,和他简单的讨论了一下怎么运输,怎么送回,该走水路还是空运。”
每每想到这些,他都会涌上泪水。
之前他不敢哭,如今哭得恣意,拿出手帕不停抹泪。
“他说,希声离家太久了,当然要走空运,坐飞机,早早的回家。”
老人的回忆,伴随着深沉的伤心,又清晰透露出柏辉声的快乐。
“他说要联系清泠湖博物馆,让专家过来研究装箱。”
“他说要给希声包一架大飞机,从华盛顿直飞中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