复平静。
    唯独钟应站在那里,漠不关心,只当看戏。
    终于,宁明志的状态缓和,有气无力的看向年轻人,气若游丝的斥责道:
    “你不是樊成云的徒弟……你根本不像沈聆!”
    他输液管都在随着他的的手掌颤抖。
    “你从哪里听来的胡说八道,到底是谁这么不分黑白的诋毁我!”
    也许是钟应见过太多这样的老不死,心情都变得平静。
    “我确实是樊成云唯一的徒弟。”
    他竟勾起笑意,“我刚才说的,都是我爷爷,林望归告诉我的。”
    宁明志没有听说过什么林望归。
    他皱起了眉,年余九十仍旧改不了习惯里的狡诈。
    “你这么年轻,想来你爷爷也年岁不大。那些年那些事,大多落个‘身不由己’,他不过是道听途说,却煽动了你这样的孩子,信了传言。”
    宁明志虚弱又慈祥,摆出了宽容大度的模样,求一个解释的机会。
    他说:“我是有苦衷的,这一定存在误会。”
    “是吗?”钟应轻描淡写,并不觉得宁明志这副快要死去的状态碍眼。
    他恨不得宁明志就这么死了,他一定会立刻抚琴一首,兴高采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