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了他一眼,“那我走了。”
周濂月没作声。
她将帽檐往下压了压,转身,朝门口走去。
他几乎是下意识:“南笳。”
她停了脚步,转身,以疑惑的目光看着他。
周濂月薄唇紧抿。
心口有隐约的痛觉灼烧。
意识到,或许真正的道别不在那一晚,而是在此刻。
他暂且已经做了所有能为她做的。
再进一步,势必的,就要触碰到那些“不得已”。
室内安静极了,周濂月看着南笳,只觉愈发焦躁。
几经克制,他还是胡乱的几下碾灭了烟头,大步朝她走去。
他看见她往后退了一步,随即后背抵上了门板。
他暂且丢掉了理智的思考,只凭本能行事,伸手,一把便搂住她的腰,猛地往自己怀里一合。
像在真空中窒息的人,久违地触及到氧气。
沉沉地呼了一口气。
南笳没有挣扎,也没有任何的回应。
周濂月力道太大,撞歪了她的帽子。
她第一时间脑子是懵的,等回过神,只有手足无措。
熟悉的体温、气息,以及拥抱的力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