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早点来的,这几天是路上堵车耽误了。”
洪恳发出一声轻笑,或表示理解,或表示嘲讽。
楼粤灵提着拖把进了后厨,介舒则埋头反复推擦着地上的一小块黑斑。
大堂里重新陷入沉默。
5
介舒想事情过于入神,拖地时不知不觉保持了过久的弯腰姿势。
走在回家路上,她整个人都像是被分成了上下两截,中间由一根锐利的针串着,每挪动一步针就深入一分,实乃刺骨煎熬。
这时她的伤腰所向往的是热水澡和可供平躺的硬实床铺,可她的每一寸理智都在叫嚣着“我不想回家啊”。
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又一次振动,她犹豫着拉开拉链,将屏幕点亮。
见是手机运营商发来的话费余额提醒,她眼中一时黯淡,又很快反应过来,对自己的潜在期待感到厌恶,回家的脚步因而变得干脆。
路过超市门口的捐款箱时,她停下脚步,把身上的现金刮了个底朝天,全部丢了进去。
她到家不久,洪恳如约而至。
“你这是什么表情?不欢迎?”锁一松,他就推门而入,对上介舒死水一般的脸。
她站在原地,静静地看着他自在逍遥地哼着歌走进浴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