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背影。
    不知怎的,这夜躺在阴影中时,她金属般尖锐的耳鸣声里突然混进了一个熟悉的声音。
    正处于变声前期,稚嫩里带点自以为是的沙哑。
    像砂纸磨过生玉。
    “姐姐。”
    6
    “怎么回事啊,老板都罢工失联,我们还要不要上班了?他该不会卷钱跑路了吧?”
    楼粤灵抱怨着,朝乌龟缸里丢了一块生鸡肉,回头望向支颐在收银台边的介舒。
    介舒望着外面正午阳光普照的盛景,悠然打了个哈欠,眯上眼养神。
    “哎,问你呢,他上哪儿去了?”楼粤灵拿手指骨节敲敲台面以吸引她注意。
    “我怎么知道?”介舒隔着眼皮细细感知着玻璃外刺目的光线。
    楼粤灵哼笑道:“你藏得可真够深的。”
    店里的座机骤然一通响铃,楼粤灵站得近,随手接起电话。
    听筒漏音,隐约能听到一长串英文,绝不是点外卖的客人来电。
    介舒睁开眼,只见楼粤灵双目一点点瞪大,唇间也空出一块缝隙,上下牙间连上一缕丝,整个人都冻在原地。
    “怎么了?”
    楼粤灵张了张嘴,没说出话,只倒抽了一口凉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