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门闭拢的声音忽然响起,她模糊的神志被撕开一角,食物的气味随之而来。但她已经没力气作出反应,她只想阖眼躺在这里,一点都不愿动弹。
6
火车喧闹地行驶着,介舒被隔壁包间的聊天声吵醒,愤怒地踢开被子。下铺桌边传来压得很低的谈话声,她断断续续听到了一些。
“这次我们避开的时机很好,省得被卷进去。”庄叔叔的声音。
“嗯,”她爸附和道,“最近不太平,让他们自相残杀吧。”
介舒挠了挠胳膊上水痘周围的皮肤,翻过身,对面床铺同样满脸疹子的庄嵁正侧躺着望向她。
她用手指戳了戳他的方向,用嘴型鄙夷道:“你在偷听?”
“你不也是?”他以唇语反问。
庄阜突然从下面探出头来,吓得二人同时闭上了眼睛。
“别装了你们两个病号,我都看见了,偷偷摸摸聊什么呢?”
介舒睁开眼,发现庄嵁还在坚定地装着睡。
“我们在说饿了,能不能去餐车吃点东西?”她披头散发地坐起来。
介贯成在下铺插嘴道:“想吃什么?我们去买,传染源就不要乱跑了。”
“还不都是因为弟弟身体素质差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