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未有地专注看了一会儿电视。
那张脸转过来又转回去,断断续续重复了几次,最后终于忍不住开口了:“这酒……我能喝吗?”
此问着实出人意料,他侧头,某一瓶他珍藏许久的马尔贝克酒,不知何时已经被她抱在了怀里。
“你翻柜子了?”
介舒讪讪一笑,随时做好卑微道歉并把东西放回原位的准备:“我之前想找有没有做早餐的食材……毕竟你发了一晚上烧,又失血过多,肯定要补充营养……无意间就看见了。”
俞庄嵁在心里冷笑了一声,这人说起谎来真是宛若旁观者,巨细靡遗——刚才他走进浴室,一照镜子就发现自己已经忍痛忍得满头冷汗,可她抢盘子的时候明明就站在眼前,那么明显的异常都没发现,要不是他后来又换了一次药,痛到死去活来变了脸色,她可能连那句“伤口还好吗”都不会想起来要问。
介舒殷切地询问与等待之后,只在俞庄嵁的脸上找到了一丝鄙夷与愠怒。热脸贴冷屁股这种事她很久没做了,那一点死皮赖脸的勇气顿时被他的无言所击溃。
她自觉抓着瓶子起身,手心不知道哪来的汗,一眨眼的功夫,酒瓶就在响彻天际的碎裂声中,炸成了2D的烟花,定格在地板和毛毯的交界线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