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,发现自己正置身于一辆行进中的车里,令他惊讶的是自己没有被捆一捆丢进后备箱,而是安安稳稳地躺在了汽车后座。
他难以控制地猛咳了几下,全身的骨头都像即将散架一般传来剧痛,勉强扭头扯开衣领看了一眼肩膀后侧的皮肤,余光里已是刺目的紫红一片——腥咸冰冷的海水涌进鼻腔,身体如牵线木偶般生砸在海面的记忆乍现,他恍然听见自己口呼吸的粗重气息声和骤然加速的心跳。
“你是谁?”他试探着朝驾驶座上的人问,暗自将手伸向门把手。
“我姓瞿。”驾驶员并没有回头,只透过后视镜与他四目相对。
听似真诚的自我介绍并没有使陈辛觉放松紧绷的神经,他又问:“你们要怎么处置我?”
“别紧张啊,我这不是在送你回家吗?”瞿榕溪腾出一只手拆下架在空调口的手机,将导航的界面在陈辛觉眼前晃了晃。
“条件呢?”
“真不愧是高材生,聪明。你看啊,我也没绑你,还亲自送你回家,态度挺真诚吧?”
“你们到底想干嘛?要我还钱?我现在真的拿不出这么多钱。”
“现在有一笔新买卖摆在你面前,只要你帮我们找到那两个失踪的弟兄,钱……我们从长计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