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和庄阜不掩怒意、风风火火的性格相比,这个人脸上找不到任何愤怒的情绪。
唯有漠然的敌意,暗敛的狠劲。
行内老道者其实最怕初生的狼崽子,因为即便狼崽在某些事情上尚有心无力,但一旦被逼急了……铆起来做事很有可能不讲规矩、不计后果,什么利害关系、人情世故都对他们起不了作用,几近退休的前辈最终栽在这些年轻人手里的也并非个例,这一点上昆城不敢放松警惕。
见狼崽不答话,昆城又以客气的语气询问道:“着急了?”
“你想要什么?”俞庄嵁将视线从屏幕上收回,转向对面。
“我想你跟我讲几句实话。”
“具体是哪几句?”
“第一句,”昆城竖起食指,“那两位溜门撬锁的兄弟,你亲手处理的么?”
俞庄嵁正要开口,昆城又提醒道:“再过几分钟那边会有一趟火车经过,你想清楚了再回答。”
“对,我亲自处理的。”
昆城对此早有预料,不悦地咬了咬后槽牙,又问:“第二,你怎么确定他们俩是俞屹冬派来对我不利的?”
俞庄嵁没有丝毫犹豫,流畅对答:“我听说今年六月,你失误丢了一批货,因此被迫交出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