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琅动作太猛,迟炀力气也不小。
两股蛮力冲撞到一起,凌琅脚下一滑,只来得及暗骂一声,就直接向后摔去,在后脑快要狠狠撞到墙上的时候,被一只大手稳稳垫住了。
臆想中的钝痛并未袭来。
凌琅下意识想动胳膊,被脱了一半的衣服捆得动弹不得,想动腿,却发觉自己被迟炀整个人圈在身下。
没错,是圈。
他之所以用了这样一个和他一米八的大个子极不相配的词字眼,是因为他面对的是一个比他还高半个头的人。
对方一手托住他后脑,另一只手撑在他耳侧的墙上,粗重的呼吸和火热的身躯铺天盖地笼罩下来,只要再往前探一点头,他头顶的光线就会全部熄灭。
如果这是一场普通的打架,那他已经输了,而且输得很惨。
狭窄的更衣室里挤了两个胸膛起伏的大男生,温度急速攀升。
与此同时,吱呀——
没关紧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,门外站着一位父亲,牵着小半人高的儿子。
空气凝固。
儿子啃着手指糯糯道:“有人在里面偷偷抱抱耶!就像爸爸在衣帽间偷偷抱妈妈!”
“不许乱说!”年轻的父亲嘴上制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