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过早上刚起床时的狂风巨浪,池砚适应能力超强地习惯了他的直来直去,他细嚼慢咽地吃完那块小蛋糕,拍拍手,说:“上回就想跟你提了,你带着小北来来回回上学放学,路又这么远,太折腾了——”
裴问余沉默地听着。
池砚见他没反应继续说:“我看你那个舅舅也不太管你们。”
裴问余终于抬眸注视池砚,这目光比头顶的烈日还灼人,池砚顶着巨大的压迫感,长出一口气,终于还是把话说完,“你来弄堂住段时间吧,住我家。”
裴问余心里是翻江倒海般的欢愉,控住不住的勾起嘴角,最后堪堪忍住,假装淡定地问:“这……会不会不太方便?”
池砚心里明镜似得,看着他装大尾巴狼。
“嗯,你说的也是,可能是不太方便。”
“……”
怎么不按正常套路进行对话?
两个人相视无言后,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。笑够了,池砚喝完手里最后一口豆浆,站起身,顺便把裴问余也拉了起来,说:“唔……今天,或者这几天考完试,你回家收拾收拾换洗的衣物,我让张阿姨整理出一间屋子,你直接——”
裴问余意有所指地问:“就一间?”
“怎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