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灰,问:“小余,你有多久没回来过了?”
“记不清了,十几……十二年了吧。”裴问余看着池砚所在的位置,木讷地呐呐自语:“你身后的沙发——我妈就是死在那儿的。”
池砚猛的一回头,他想着当时的情景,好像看见沙发上坐着一个面容灰败的女人,披头散发,直勾勾地对着自己笑,池砚瞬间头皮发麻,踉跄着退了一步,撞在裴问余的胸前。
裴问余把池砚强熊扭转过来,紧紧抱住他,“池砚,你心跳得很快,害怕吗?”
池砚把脸埋在裴问余的肩颈,喘着粗气,没有说话。
“别怕。”裴问余说:“有我在呢。”
鬼屋该有的元素,这屋子里全都有,池砚觉得自己还听见了时钟的‘嘀嗒’声,后来发现,这是裴问余戴的手表。
他平复了一点心情,气不顺了拍了裴问余一掌,说:“现在怎么肯进来了?”
“我再不进来,你都快吓哭了吧?池砚,我还以为你上哪儿偷吃了熊胆,胆子撑得比天还大。”裴问余揶揄地说:“装什么孤胆英雄,勇闯凶宅啊,腿吓软了吧,叫一声哥哥,我背你出去。”
池砚送了一个不太含蓄的白眼给裴问余,“你能别张口闭口就是凶宅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