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后的草丛泥泞不堪,裴问余和池砚的鞋子上、裤子上、手上全是不知道什么玩意儿的脏东西。
    池砚摊着双手,想往裴问余身上抹。裴问余抓住他的手腕,把他定在一步之外,板着脸说:“你又欠收拾了是吧?别以为我不打你啊。”
    “哟~”池砚把一手的泥渍擦在了裴问余校服的衣袖上,然后贱嗖嗖地说:“你打我啊。”
    “……”
    裴问余揪起一根半人高的长草,往池砚屁股上抽了两下,“还想抽哪儿,说吧,我满足你。”
    池砚笑嘻嘻地躲开,顺便又往裴问余衣服上抹了两下,也不知道什么臭毛病,看上去似乎非常快乐。
    裴问余脱了外衣,只剩下一件白色背心,他把外衣兜头盖在池砚脸上,说:“池砚,给我把衣服洗了,你造的孽。”
    “没事儿,明天穿我的。”池砚笑嘻嘻地说:“咱俩谁跟谁啊。”
    裴问余问:“那你说,咱俩谁跟谁?”
    池砚把裴问余的衣服从脸上拿了下来,他舌尖抵着唇角,含着笑,却不说话。
    裴问余想,池砚这人又皮又坏,却拿捏着他的心,挠一下,酥一把,自己任凭他揉搓,也毫无反抗之心。
    池砚捧着裴问余的心,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