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方的冬天,再冷都不会给你下一场正经的雪,西北风裹着空气中的潮湿气,轻轻一吹,就是锥心刺骨的寒。
冷空气来的太突然,池砚刚出门,结结实实打了一个喷嚏,他趁裴问余没反应过来,速度极快地拦下一辆出租车,唯恐被裴问余抓着回家穿秋裤。
校门口的人集中的差不多了,他们俩属于姗姗来迟的一派,被师太劈头盖脸的讽刺了一波毫无时间观念云云。
池砚不痛不痒,耳朵装了过滤器,不爱听的话一边进来一边出去,嗯嗯啊啊应了一通,敷衍得能上天。
大巴车上已经没什么座位了,最后靠窗的两个位置还是姜百青霸占着给他们留的。
姜百青:“你们俩怎么这么晚?”
车上不知道是空调坏了,还是哪个缺德玩意儿开了车窗,温度比室外还感人,池砚拉高了羽绒服拉链,把衣帽兜在头上,目不斜视地往自己位置上走,“路上堵车。”
“哎哟,你怎么了?”姜百青一抬眼,看见池砚倦恹恹的病容,嘴皮子耍贱的德行又上了头,他架着腿稳如泰山,屁股都不带挪一下,幸灾乐祸地说:“我说池公子,你这也太虚了吧,动不动就生个病,有两条腿也来不及往医院跑啊,我们少年人朝气蓬勃的精神状态呢